唯然

【舟om】风雪夜归

常回罗德岛看看 活动 1.23 4.pm

  

没有矿石病但保留种族设定的现pa故事！

om交往前提！有博scout私货，含本人对角色的主观理解（可能ooc），注意避雷！

祝大家新年快乐喵！

春节假期的最后一晚，精英干员们照例在博士开的咖啡馆里聚会。

“outcast，你今天出来聚餐真的没问题吗。”博士站在吧台后，将一杯特调Martini递到正与scout交谈甚欢的萨科塔面前，“misery应该今晚回龙门吧？”

“嗯，他说晚上下飞机直接回家，让我跟你们在一起好好玩就行，不用接机。”outcast没急着端酒杯，冲博士笑笑，调侃道，“他经常出差，接机的机会有的是。反倒是让咱们罗德岛董事亲自调酒的机会可不多。”

“outcast，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馋酒的人？”正与Stormeye等人打牌的煌朝这边探头笑道，“好不容易今天misery不在，过来跟我们喝两杯？”

“等下再过去。”outcast向大猫举了举杯，“你们先玩。”

“他们那边喝得也太猛……”一旁的scout无奈摇头，“mechanist的头盔都快被贴满了。”

“真希望他们明天上班也能这么有活力。”顺着scout的目光，博士远远望了一眼战况激烈的牌场，也是无奈摇头，随后他向前倾身，凑到outcast身侧小声问道，“真的不用去接机吗？我可以给你找个代驾，毕竟今天是……”

“唉，情人节而已。”outcast贴心地帮博士补全了后半句，然后十分无所谓地摆摆手，“博士，misery你是知道的，越是大张旗鼓的庆祝，他越是不自在。”

“你心里有数就行。”博士见状，没再多说，他转身走向身后的酒柜，留outcast和scout两人在吧台旁边。

  

博士的咖啡馆是从别人手里接过的老店，地理位置偏，店面也不大，就算是情人节这样的日子，店里的顾客也很少。上了年纪的木质装潢给这个早咖晚酒的小店熏陶出一丝别样的温情，仿佛世外桃源一般，有着让人不由自主放松下来的魔力。

“说起来，我好奇很久了，博士当时怎么想要在这里开店的？”outcast端起酒杯小酌一口，转头看向scout，“我记得他这店没开多，你俩就修成正果了。是不是……有什么隐情？”

“这你怎么不问他本人。”scout没想到outcast会突然聊起这个，他欲盖弥彰地咳了几声，举起酒杯遮住侧脸，“咳……没想到你还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。”

“没办法，病急乱投医。”outcast没有戳穿scout已经红温变色的耳朵,从善如流的转移了话题，“都说博士纵横情场多年，哄萨卡兹尤其有经验，我只是想找个当事人问问……”

“停停停停——”还在状况外的博士偶然听到这几句，匆匆忙忙拎着酒瓶跑回吧台给自己申诉，“当事人还没走呢，outcast女士可不要污人清白。”

“领导，都是谣言嘛。”outcast调笑道，“您这么紧张，我倒是真觉得这谣言有几分可信度了。”

“同感。”scout在一旁点头。

“socut……”看到scout帮腔outcast，博士瞬间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，就差把“天呐！太伤心了！”几个字写在脸上了。

“博士，您快把戏收一收吧。”兼职酒保的sharp不知何时绕到了吧台后，并顺手拿走了博士手里岌岌可危的酒瓶，提醒道，“重点应该是outcast刚才说的那句‘病急乱投医’才对吧？你们这话题都歪到哪去了。”

“对哦……”见话题转移，博士装模作样地抚了抚下巴，坏笑着发问，“outcast，到底怎么回事，从实招来！”

“其实也不算什么事……”outcast见周围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身上，明白今天自己是逃不掉了，她浅浅叹气，说出了自己最近的烦恼，“其实……我打算向misery求婚。”

“什么——！？”

“求婚啊，就是求婚。”outcast见博士三人下巴都要落在地上了，很是好笑地摇了摇头，“不过进展不顺利。”

“不顺利？你碰上什么难题了？”博士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，“甭管是天上游的水里飞的，只要你有需要，我都能帮你搞定！”

“这都什么跟什么……”听了博士的豪言壮语，scout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，“博士，还是让outcast慢慢说吧。”

“谢谢博士，心意领了，但是我其实不需要准备太多，最重要的戒指也已经买好了。”说着，outcast从大衣口袋取出一款外表静素的戒指盒，解释道，“真正让我头疼的不是求婚的准备工作，而是misery……”

“你担心misery不接受？”scout问道。

“求婚之前都会有这样的担心吧。”outcast偏头看向scout，怂恿道，“你难道就不想知道，博士求婚前是个什么心理状态？”

“我可是一点都不紧张！”博士抢答道，“那天脑子一热就去买戒指了，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冲到他家，完全没考虑失败的后果。”

“哇哦——”sharp和outcast夸张地鼓掌，异口同声道，“领导牛*——”

“基操，基操。”博士心虚地避开了scout嘲弄的目光，装模作样地压了压手，正色道，“可是outcast，我一直觉得咱俩在感情方面差不多算是一类人，你这次怎么瞻前顾后的？”

“我原来也挺有自信的……”outcast放下戒指盒，又酌了一口酒，小声道，“但是我发现misery最近一直在躲着我。”

“怎么可能？outcast你紧张过度了吧。”

“我原来也以为是自己紧张过度，但是博士，巧合发生太多次，我就不得不担心了。”

“比如？”

“我开始准备求婚的第二天，misery就开始一直在罗德岛加班，寥寥几次见面，他也会迅速躲开我的视线。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，他居然大年初一跑到拉特兰出差……这怎么看都像是发现我要求婚然后躲着我吧。”

“虽然听起来确实很不合理，但misery出差是特雷西娅亲自批的……”博士看向outcast，安慰道，“或许就是个巧合吧。”

“就是啊，outcast，失败了一次还可以有第二次嘛！”肩膀一沉，煌不知何时站在outcast身后，笑道，“就算失败也是积累经验嘛！你俩这一路不容易，从拉特兰到伊比利亚再到现在定居大炎，我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拒绝的理由。”

“煌……”outcast无奈笑了笑，没阻止大猫搂住自己的脖子乱蹭，“虽然你的鼓励很感人，但如果你能不往我的脸上喷这么重的酒气，我会更感动。”

“嘿嘿，不用太感动啦,都是应该的嘛……”

“抱歉，煌喝多了。”牌桌旁的ACE见outcast被猫猫八爪鱼裹得动弹不得，连忙赶来将大猫拎起，并招呼道，“pith和logos明天有研讨会，她俩准备先回去休息，现在麻将三缺一，来吗？”

“嗯……?”没等outcast摆手拒绝，ACE的目光落在outcast手边的戒指盒上，他紧接着问道，“outcast，你这是？”

“她要求婚啦！”outcast刚想要张口回答，却被博士三人异口同声抢了先。

“就是这样。”见几人兴致高涨，outcast笑着附和。

“戒指都订好了，你还要再等等吗?也许做出抉择之前，只是缺少一份勇气。”ACE笑着提醒道，“算时间，misery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，你不如……”

ACE没说完后半句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“可我原本计划这个长假和他一起旅游的时候再……”outcast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，似乎在和长久以来的担忧做抗争，“而且我现在什么也没准备……”

“有戒指就算准备万全。”scout拍拍萨科塔的后背，笑道，“misery出差本来就已经打乱了你的计划，既然计划总赶不上变化，那不如抓紧这假期的最后一天。”

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——！outcast冲鸭！”煌兴奋地举起酒杯，朝博士大声问道，“博士，为了庆祝outcast和misery订婚，能不能再多放两天假！？”

“怎么就开始庆祝订婚了……”outcast感到有些好笑，她没有正面回应ACE的建议，而是转头看向博士，鼓动道，“对啊博士，为了庆祝我们订婚，能不能延长一下假期？”

博士怔了怔，很快，他举起酒杯，狠狠摇头，“不可能哦，你们倒是想得美。”

“小气——！”众人大笑着，将outcast心中那点忧虑融透。

  

推开咖啡馆的大门，outcast便被冬夜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。

今夜不知何时下起雪，店门外的石阶已经落上了细密的一层白，胡同巷子不似繁华商街，这一片素尘自然染不上霓虹的光彩。

“下雪了啊……”outcast站在店门口抬头看了看天空，不自觉地伸出手接住了几朵雪花，紧接着，她又怕冷地搓搓手，转身朝巷子口走去。

“叮咚——”没走出多远，outcast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，脚步没停，她从外套兜里拿出手机，划开屏幕。

【我到家了】

是misery。Outcast盯着屏幕，不自觉露出了笑意。

【别喝太多，等你回家】

【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。】

outcast飞速回复完，把手揣回大衣口袋。越往前走，巷子越是宽阔，主街的斑斓灯光在眼前一点点亮起，outcast感到掌心里的手机正散发着余温，那点温度将她的心烘得发烫，连逐渐厚重的大雪也一同变得轻盈。勇气来得突然，可这份热切又似乎早有预谋，outcast不自觉加快了步伐，向那温暖的目的地奔去。

“可今晚要怎么求婚呢？”走出巷子，outcast在主街路旁等车，一时间陷入了思考，“一起喝酒？但我已经喝过了，再喝容易醉，不清醒的求婚是绝对不可以的。”

“一起在家看电影？电影结束之后再求婚？原来的求婚计划里，在私人影院预定的那个片子应该不错……”想到这里，outcast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，“也不行，misery出差累了这么久，今晚应当早些休息……”

正当outcast陷入困境时，一位菲林女孩走到她身边，小姑娘捧着几束花，怯生生地问道，“女士，请问您愿意买束花吗……”

思路打断，outcast低头看向买花的女孩，小姑娘的鼻尖和手指都冻得通红，她怀中的花束也有些冻伤，大抵是站在雪中许久了，花间清雪甚至遮掩掉了花瓣上的几处伤痕。花香随着寒风闯进outcast的鼻腔，她看着女孩怀中的一束白玫瑰短暂出神，不知想到了什么。

“女士……？”女孩偏头望向正在发愣的萨科塔，开始犹豫自己是否还要继续兜售。

“抱歉，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。”outcast很快回过神，她对菲林女孩和善的笑笑，附身凑近花束，问道，“这束白玫瑰，可以卖给我吗？”

“当然！女士，谢谢您！”菲林女孩没想到自己这一次售卖竟然如此顺利，稚嫩的脸上瞬间绽出笑容，她将花束递到outcast面前，想了想，有些愧疚地小声说道，“抱歉女士，这些花在外面待得有些久，外表可能没有那么好看了……”

“没关系。”outcast笑着接过白玫瑰，并将龙门币递给了女孩，“他们依旧很美丽。”

女孩见outcast没有挑剔的意思，感激地向这位优雅地女士鞠了一躬，outcast见状忙伸手扶她起身，末班车此时恰好停靠在车站。

“很晚了，早些回去吧。”outcast朝女孩挥挥手，转身上了客车。

白天人满为患的车厢此时空空荡荡，司机师傅随意调出的车载电台正在播放专属于情人节的经典曲目，车内只亮了一节车灯，车窗外璀璨的霓虹将车厢内的气氛熏得醉人。

outcast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，迷人炫目的光影像是酒杯荡漾留下的痕，她独酌城中夜色，一时间不知自己是醉酒、醉花，还是醉这长夜。

“我之前究竟在庸人自扰些什么……”outcast搂紧了怀中的花束，眸中灯火明灭。

  

“蛋糕、花、戒指、唱片、灯光……”misery紧握着一个戒指盒在客厅打转，他嘴里念念有词，还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，“马上，就快回来了了……”

“咔哒——”

钥匙插进锁孔，清脆的声响瞬间惊动misery敏锐的神经，他迅速抄起茶几上的花束，将装着戒指的首饰盒放在花束中央，然后抱着这硕大一束白百合小跑着奔向玄关。

可没想到，outcast此时也捧着一束花，手心托着一个打开的戒指盒。

准备好的腹稿瞬间被忘了个一干二净，二人愣在原地，相顾无言。

——他们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时间求婚。

唱片机悠悠地旋转，舒缓的爵士乐填满了这段沉默，几秒的空白足以让二人心灵相通，outcast最先回过神，她将手中的花束举低些，笑道，“是我们都喜欢的这首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可以把这个机会先留给我吗？说真的，和你相比，我看起来有点狼狈。”

“不、不，并没有狼狈……”Misery后半截话哽在喉咙，因为他意识到outcast并不想给他缓冲的机会。

misery目不转睛地看着outcast向自己缓缓走来，距离逐渐拉近，直至再无空隙。

“misery。”天使轻唤一声，捧起那个银灰色的戒指盒，单膝跪在萨卡兹面前，“outcast的前半生，看似潇洒肆意，其实辗转世界各处无所依托，我那时未曾想过自己会如此强烈地渴望一个人……甚至于对他患得患失，我希望能与你携手共渡余生种种悲欢离合，但我也担心自己会因此束缚你太多。”outcast的目光牢牢锁在misery身上，字句郑重却又温柔，“可事到如今，我发现自己早已沉溺在有你陪伴的世界，我正视自己的内心，觉察到自己的私情早已泛滥至无法收场，所以我现在在这里，向你献出我的真心，我的全部。”

“misery，你愿意接受吗？”

花瓣上的积雪融成水滴砸在地板，“咚——”的一声，如擂鼓，如心跳。萨科塔的光环与misery精心准备的烛光相映，眼前这一幕像是神明为二人打捞的一场梦境，一场缘分与命运交织而成的梦境。

  

短暂沉默过后，misery终于找回了自己颤抖的声带，顾不上遮掩红得滴血的耳朵，他迎着outcast炽热的目光，直身半蹲在萨科塔的面前，“你太狡猾了，明明我也用心准备了好久……我的回答如何，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吗？”

哽在喉咙里的眼泪让misery的抱怨听起来多了几分不忍，但outcast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戒指，她的目光不偏不倚，像是执意等待对方回应，“那么，misery先生，你愿意接受我的全部，与我共度余生吗？”

柔和的灯光为素圈戒指镀上一层暖色光辉，misery没吭声，他只是点点头，然后缓缓伸出自己的左手。

“太好了……”outcast见misery点头，霎时露出笑容。她将花束放在墙边，从丝绒盒子中取出戒指，然后双手托着misery的手腕与他一同缓缓起身。

随着戒指一点点推入中指，铂金滑过指节带来的微凉触感让misery从突如其来的震荡中回神，他用余光瞥见自己右怀中的花束与戒指，神色温柔。

“抱歉，我抢了你精心准备的求婚。”outcast注意到misery的目光，有些抱歉的笑笑，“虽然结果是好的，但与你的计划一定大不相符吧？”

“没关系，就像你说的，这是最好的结果，过程也就不重要了。”misery笑着摇摇头，低头仔细端详着自己中指上的素戒，“不如说，见到你拿着戒指和花束的那个瞬间，同样是我梦寐以求的时刻。”

说着，misery主动抱走了outcast手中的白玫瑰，转身走向客厅，而outcast跟在misery身后，像是萨卡兹又新长出的发光尾巴。

Misery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没回头，他无奈又好笑地劝道，“先别跟着我了，脱掉大衣去沙发坐着歇会儿吧，你身上还有雪呢。”

“不急，我想现在多看看你。”outcast没听话，她快走两步窜到misery身侧，兴致颇高地看着心细的萨卡兹处理花束。

“这真是养眼。”outcast赞叹连连，目光在花朵与misery之间来回游移，突然，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，目光落在misery的那束白百合花许久不动，犹豫片刻，她轻声问道，“misery，这花，你是特意从拉特兰带回来的……？”

“嗯。”misery点点头，解释道，“我这次出差，主要目的就是去拉特兰带回你家乡的花，然后请拉特兰的那位设计师制作一枚戒指。还有前一段天天时间加班，是为了提前完成咱们两个人两周的工作量，这样就算我最后真的害怕打退堂鼓，也有机会和你出去度假散心，找找别的机会。”

“那你前段时间总是躲我，也是，因为这个……？”outcast难得说不利索话，她听着misery如此轻描淡写地讲述自己准备的心血，愧疚、感动、震惊、遗憾……种种思绪同时堵在心口，她一时间竟有些后悔。

“是啊，我担心自己藏不住眼神嘛，毕竟你总是能把我里里外外看个干净。”

“嗯，嗯……”意料之中的答案，outcast心不在焉地点点头，没注意到misery此时正看着自己。

难得读懂自己的恋人，misery却不禁皱起眉头，他拿起手边的戒指盒，将其中的戒指取出来，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outcast走到沙发旁坐下，伸手帮忙脱掉了outcast身上被雪濡湿的大衣。

“misery，我今天……”

“先听我说，好么？”

misery打断了outcast，抬手抚上萨科塔被积雪打湿的碎发，“其实在我心里，能够与你在同一天、同一时刻确定心意，这样的巧合比任何设计都要珍贵。”

“既然你希望我能接受你的全部，那么我也希望你能接受我的一切，包括我对你的爱意。”

披着义正严词外表的甜言蜜语最让人难以招架，outcast听了这番话，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。

misery摊开手心，露出那枚意义非凡的戒指，“在我心里，它只是被赋予了念想的物件，因为有你，它才有意义。”

说着，misery牵起outcast的左手，将那枚“被赋予了念想的物件”推入中指，然后牢牢攥紧萨科塔的手。

窗外风雪将息，下一瞬，如同晴雪坠海，misery屏息闭眼，在outcast额头落下无声一吻。